那天,秦燃带着燕秋去了他们平时玩的茶馆,一推开包厢门,就有男孩子们的说话声扑面而来。
有三个正在抢牌的男生听见门开了,朝这边望过来:“秦燃你来啦!”
秦燃‘嗯嗯’两声,牵着燕秋在沙发上坐下:“茶几上有吃的,喜欢就自己拿。”
那些男生正在打牌,还有两个居然在抽香烟,味道极其难闻,燕秋眉头紧皱,紧张地朝秦燃在的方向靠近了一分。
张妄早就知道秦燃今天要带人过来,于是贱兮兮地问:“这就是你之前撞的那个人?长得还挺可爱的。”
他一凑过来,其他人也纷纷朝这边看,燕秋很不习惯被这样多的视线注视,本来就紧张,现在连大气都不敢喘,求助地望向秦燃。
然而秦燃根本没太放心上,反而是说:“怕什么,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燕秋张嘴想说什么,秦燃嫌包厢里烟味儿太重,皱着眉出去找服务员了。
秦燃一走,房间里就再也没有燕秋认识的人,他拘谨地坐在沙发上,不知所措。
张妄这群人家里都有钱有势,平时一起打交道的谁不是趾高气昂,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像燕秋这样畏头畏尾的人,来了兴趣。
“哎,你叫什么啊,多大了?”
“听秦燃说,你一直住在他给你租的房子里,你自己没有家吗?”
燕秋抿着唇始终不说话,那些人围在他面前,盖下来的影子遮住了他的紧张和不适。
一个顶着板寸头的男生拍了一下张妄的肩膀:“好好说话,把人给吓着了。”
虽然话里是在向着燕秋,但那个人的表情却带着一丝玩味,痞里痞气的,张妄撇撇嘴:“不就问了他两句吗,又没干什么。”
说完,张妄睨了燕秋一眼,眸子里面是燕秋看不懂的轻蔑:“进来这么久一句话都不说,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旁边传来几声轻笑,张妄几个人还在“高谈阔论”,燕秋死死咬着下嘴唇,明明都是秦燃的朋友,为什么这些人和小齐差距这么大……
在包厢里煎熬地等待了几分钟,秦燃终于回来了,看燕秋跟个小鸡似的缩在角落里,走过去一把将人揽到自己身边:“怎么没精打采的,你之前不挺想出来的吗?”
燕秋对上秦燃的目光,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张妄那几个人早就在秦燃推门前各自散了,更何况他们都是秦燃的朋友,他怎么能说他不喜欢和他们待在一起呢。
还是,不说了吧……
这样明显的欲言又止自然是落在了秦燃眼里的,他微微俯身:“到底怎么了。”
燕秋抿着唇摇头:“没,没,事。”
“真没事?”
“嗯。”
秦燃抬手揉了揉他的头:“你自己平时一个人在家又没有朋友,要是你喜欢跟张妄他们一起玩,以后我就都带你出来。”
秦燃说得真心,他也觉得这段时间确实是把燕秋给关狠了,人还是得出来走走。
“嗯。”
燕秋强扯出一抹笑来,没多说什么。
那天过后,秦燃好几次想再带燕秋出去和张妄他们一起玩,都被他用各种拙略的理由给拒绝了。
只是老天就好像在跟他开玩笑一样,他不出门,那些人却可以大摇大摆地到出租屋来玩,每次来都会用那种很轻蔑的目光看他,‘小结巴,小结巴’地叫他。
起初他还会有不悦的情绪,因为他真的很不喜欢这群人,只要一见到他们,他就会觉得心口上像是压了块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
而且,因为从小和狼群一起长大,他的领地意识也比一般人更强,他一点儿也不喜欢有除秦燃和齐慕以外的人踏进这里。
但是也没人会在意他的想法,只要有张妄他们在,秦燃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关注他,也不看他,就好像以往他们之间的那些好,都是他的幻觉一般。
时间一长,他就也麻木了。
又是一年夏天过去,秦燃要准备念大学,时间就变得紧张了起来,以前他不乐意上课,想逃课就逃了,但现在学校管得严了,晚自习不下课学校大门不开放。
学校也知道除了大门,他们还会翻墙出去,又专门请了施工队在墙上放倒立的玻璃碎片,防止他们翻墙。
这样一番操下来,还就真的没人能逃课跑出学校了。
秦燃被‘强制’关在学校上课,情绪时不时就会暴躁,每天回到出租屋都臭着一张脸,也比以前更爱挑燕秋的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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