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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儿闻声立即行动,她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轻轻地吹了一声口哨。不一会儿,一个身影迅速出现,他带着些许调侃的语气说道:“小沁儿,好久不见啊,有没有想我啊?”
“星夜,你何时归来?我的鹰隼?”
“刚回来不久,出了什么事吗?那位主子,有什么新的安排?”星夜所说的“那位主子”自然是方亦瑶,他回来后,主子便让他暗中跟随。
沁儿见他不回答她关于鹰隼的去向,焦急地问道:“鹰隼?”
“你瞧瞧你,真是心急,既然我跟着就不需要它了,它自然是出去玩了。”
“不可能,我的鹰隼绝不会背叛主人,你是不是对它做了什么?”沁儿是来自草原的儿女,据说她的父亲是一位技艺精湛的训鹰师。因此,她从小就学会了训鹰,并与一只鹰隼相依为命。然而,因为某些变故,她的父亲不幸去世,她被迫流离失所,甚至一度濒临饿死。幸运的是,她被冯杨发现并收养了回去。才有了现在的生活。
“好了,好了,它没事,老大让它去送个信,这两日不在。”虽然沁儿养了这只鹰隼,但冯杨对她亦父亦师,她也向冯杨传授了训鹰的方法。
沁儿听到冯杨的话后,心中的担忧终于烟消云散。她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明说道:“跟紧刚才那几个极其猥琐的人,查出他们的来历和所派何人。”
“没问题,我这就去。”话音刚落,星夜便没了踪迹。
方亦瑶并不知道,她所吩咐的“找个可靠的人跟上”,原本是让沁儿在民窑里寻找一个值得信赖的工人来执行任务。然而,沁儿找来的竟然是这样一位身手不凡的人物。不过,这些她并不知情。
绿意在制坯间凝视着,思绪却飘到了别处。当她看到走进来的方亦瑶,她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尽管她和沁儿跟随方亦瑶的时间不长,但已经被她的性格和处事风格所吸引,真心实意地认可了方亦瑶作为她们的主子。当陆淮舟将她们二人指派给方亦瑶时,曾明确指示:你们以后只有一个主子,由她统一调度指挥,必须无条件服从。
清竹苑内,陆淮舟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听冯杨禀告事情。
"主子,关于十年前护送夫人的那批人,我们终于找到了线索。其中一人似乎在边陲地带出现,我们已经派人前往调查了。"冯杨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谨慎,他停顿片刻后继续说道,"据说,当年事件发生后,这个人抛下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逃离了。我们的人一直在暗中观察他的家人,最近发现了一些迹象表明他可能出现在边陲地区,但目前还无法确定这一消息的真实性……"冯杨的声音显得有些犹豫,因为他们已经经历过太多次的失望,他不希望主子再次承受那种痛苦。每当看到主子因失落而神伤的样子,他的内心都深感不忍。
陆淮舟听完后,语气冰冷地说道:“冯杨,如果这个人真的是十年前那些人之一,你必须确保他活着被带回来。”
冯杨点头应道:“是的,主子。我会做好一切安排的。”他瞥了一眼外面的人,接着说道:“星夜已经回来了,看起来似乎有重要的事情要报告。”
看到陆淮舟点头,冯杨便示意星夜进来。
在星夜的跟踪下,他发现那几个人在事后秘密地与陆家的大公子陆淮玉的亲信会面。他了解到这个事情与陆淮玉有着密切的关联。但他没有立即将这个消息告诉沁儿,而是首先来到了陆淮舟的住所。
星夜恭敬地说道:“主子,城北民窑因为招募工人之事,引来人寻衅滋事……”他话音未落,陆淮舟闻言立即起身问道:“方亦瑶可有受到伤害?”
星夜的话被打断,他看着自家主子焦急的神情,感到有些困惑。他挠了挠脑袋,继续说道:“没事啊!”然后一脸迷茫地看着冯杨和星乾,不明白陆淮舟为什么看起来如此激动。
陆淮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皱着眉头坐下来,问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星夜详细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包括方亦瑶如何安抚众人,以及他想到要让人跟着带头闹事的人。
听完星夜的叙述,众人皆感叹方亦瑶心思缜密,不禁让人惊叹:若是男子,她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然而,他们未能预见到,即便是身为女子,方亦瑶未来的成就已然会很高。
陆淮舟听到是陆淮玉的手笔,嘲讽道:“做事畏首畏尾,毫无气魄,真是上不得台面。”
冯杨和星乾等人顿时无言以对,这是觉得陆淮玉针对方亦瑶的招数太弱吗?哪有知道自己的夫人被人欺负,还嘲讽对手不够狠厉的呢?这要是让方亦瑶知道了,他们家主子估计也不敢说出这样的话。他们不禁暗自摇头,感叹自家主子的太过直率。
“把这件事原封不动地告诉沁儿,我也想知道她会怎么做!”陆淮舟把玩着手里的杯盏,以一种玩世不恭的口吻说道。当然,他口中的“她”指的是方亦瑶。
星夜点头后迅速离开,冯杨也紧随其后离开了。
星乾看着陆淮舟一副想要看好戏的模样,不禁为他未来的幸福感到头疼。他深吸一口气,为了主子未来的幸福生活着想,斟酌着开口道:“主子,我们真的不帮夫人吗?”
陆淮舟放下手中的杯子,手指轻点桌面。星乾想着自家主子估计是不想开口了,在他几乎不抱希望得到回答时,只听他家主子轻笑一声,悠然说道:“不用,她应该能应对。”
星乾心想,你倒是心大,小心以后追妻火葬场。然而,他未曾料到自己的话竟然一语成谶,但这些都是后话了。
陆淮舟起身走出门,星乾一愣,赶忙跟上前去,问道:“主子,要去哪里?”
“许久未去品茗听曲了!”
星乾明白了,立即去准备马车,同时又派人给卫子恒和赵宜安送去消息。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城北的民窑里,方亦瑶一行人正准备返回陆府。经过连续几天的招募,他们成功地招到了五十名工人。接下来,他们需要针对民窑烧瓷的流程进行一些调整,并确定即将烧制的瓷器样式,以便烧制出一批精美的瓷器。
在返回陆府的路上,方亦瑶不禁陷入了沉思。沁儿告诉她,那些人与陆淮玉的人有联系。她猜想的没错,身为陆家嫡子,有一个颇受父亲喜爱的庶弟,无论是谁都会心生忌惮。
方亦瑶明白自己目前势单力薄,民窑也尚未步入正轨,自然不能公然与之为敌。然而,她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她一直秉持的信条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报之。
方亦瑶回到陆府后,没有直接回清竹苑,而是径直前往了陆府的主院。
她来到主院时,正好赶上晚膳时间。不过,这也在她的预料之中。晚膳刚摆上桌面,她便走了进来,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李紫鸢也在。
赵宝莹看到方亦瑶进来,立刻展现出亲切和蔼的态度,问道:“亦瑶,你自己一个人来的吗?淮舟那孩子呢?”她示意侍女为方亦瑶添上一副碗筷,亲切地说道:“快来坐,吃点东西。”
方亦瑶恭敬地向陆之谦行礼道:“父亲。”陆之谦微微颔首,示意她坐下。
随后,她乖巧地回答赵宝莹的问题:“淮舟出门有些事情要处理,我一个人用膳太过无聊,就过来陪陪父亲母亲。”
“你这孩子,随时想来就来,想吃什么就跟王嬷嬷她们说,让她们给你做。”
坐在一旁的李紫鸢瞥了方亦瑶一眼,突然开口道:“四弟有事出门?他还能有什么正事?”李紫鸢的语气中透露出些许轻蔑与不屑。
方亦瑶微笑着回答道:“大嫂说笑了,朋友之事,也是正是。”
坐在一旁一直未曾出声的陆之谦轻咳一声,问道:“亦瑶,我听说你这几日每天都去城北民窑?”
"回父亲,正是,本来只是想去转转,可不曾想……"方亦瑶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赵宝莹打断。她用不满的眼神剜了一眼陆之谦,说道:"用膳时,怎么还在说生意上的事情?还让不让孩子们吃饭了?"
陆之谦听赵宝莹这么说,只好道:“先用膳吧!”
方亦瑶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赵宝莹,心中暗道:果然,这母子俩是一丘之貉!她转向李紫鸢,问道:“大嫂,大哥今日怎么没与你一起?”
李紫鸢没想到她会突然发问,怔愣片刻后回答道:“他帮父亲打理陆家众多生意,自然是非常繁忙。”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城北民窑生意惨淡,面临倒闭。原来是大哥太过忙碌,来不及过问城北民窑的事宜啊!”
陆之谦闻言猛然抬眸看着方亦瑶道:“你说什么?”
方亦瑶注意到陆之谦皱起了眉头,她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反应,心中暗自冷笑,但脸上却保持着平静。她淡淡地问道:“城北民窑如今经营不善,亏损严重,已经无法维持下去了。而且,工人们也纷纷离去,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开窑了。”她顿了顿,继续说道:“父亲将城北民窑作为聘礼给了我,但如今城北民窑这种情况,我也无能为力,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来填补亏损啊!”
陆之谦自然清楚城北民窑之前的情况,因此很快就想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赵宝莹负责置办聘礼,并从陆淮玉手中获得了城北民窑的经营权。这两人竟然背着他做出这样的事情,谁知道还有多少事情瞒着他!
他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光芒。陆之谦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怒火。随后,他转向赵宝莹,语气冷峻地问道:“你可知晓此事?”
赵宝莹没有预料到方亦瑶竟然真的去了城北民窑,当她得知陆之谦将城北民窑作为聘礼送给方亦瑶时,便暗示陆淮玉对城北民窑进行了干预。然而,她未料到此举会自食其果。因此,她带着委屈的语气说道:“想来是淮玉太过忙碌,他性格又过于仁慈,对手下过于信任,才让小人有机会得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上报!”
她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继续说道:“老爷一定要查出真相,为淮玉洗清冤屈,好好地惩治这些人。”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儿子的维护和关心。
方亦瑶听着她的话,不禁低眉冷笑,心中暗道:反应倒是快,能迅速将陆淮玉摘除其中,果然有几把刷子。
“只是……”方亦瑶正要开口,赵宝莹却拉住了她的手,紧接着说道:“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到,明知道你如今没有娘家,却没有帮你多把关聘礼,这是我的疏忽。”说完,她转向陆之谦,道:“老爷,既然城北民窑已经如此,不如我们换成其他的补偿来弥补亦瑶的损失吧?”
方亦瑶听后,开口道:“母亲,恐怕不行。我这几天去城北民窑,看到那里的景象,一时忍不住,就告诉了那些工人我会继续经营城北民窑。如果现在改变主意,恐怕会损害陆家的颜面啊!”
陆之谦听后,立刻说道:“既然如此,你便继续经营城北民窑吧!”接着,他看了赵宝莹一眼,对方亦瑶道:“关于银子方面的事情,你需要多少就支取多少,你稍后自去账房支取!”
方亦瑶听后,会心一笑,道:“谢谢父亲。亦瑶在此也代表城北民窑的工人们向父亲表示感谢!”
一顿饭,四人围坐,然而气氛压抑,三人都显得食欲不振,只有方亦瑶一人吃得津津有味,仿佛这餐饭的美味只有她一人能品尝得到。吃完饭后,她便告退离开了。
李紫鸢望着方亦瑶的背影,自从意识到自己被方亦瑶利用后,她便沉默不语。一方面,她对方亦瑶的城府和手段感到震惊;另一方面,她为自己的无意识被利用而感到懊恼。
在李紫鸢离开后,餐桌上只剩下陆之谦与赵宝莹。此时,陆之谦冷声道:“你干的好事!”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显然对赵宝莹的行为非常不满。
“老爷,我也是不想她日后将城北民窑改为方家民窑啊!”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吗?收起你那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今日方亦瑶支取多少银子,你就从你自己的账上拿出多少来填补!”陆之谦说罢,愤然离开了主院。
独自留下的赵宝莹,愤怒地将桌上的餐具扫落在地,瓷器碎片纷纷扬扬地响起一片嘈杂的声音。她咬紧牙关,心中暗自咒骂:好你个方亦瑶!定要让你知道与我作对的下场!
与此同时,在陆府支取银票的方亦瑶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绿意立即走到她身边关心地问道:“四少夫人是不是着凉了?”方亦瑶自我感知了一下,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于是对绿意摇了摇头。看到方亦瑶的状态,绿意和沁儿都放下心来。
清竹苑,陆淮舟已经得知了方亦瑶不露声色地获得了一百万两的消息。他不禁暗自微笑:这一点还是没有改变,还是像小时候一样财迷心窍!然而,他也意识到这次的事情方亦瑶策底得罪了赵宝莹。为了确保方亦瑶的安全,他决定让星夜暗中跟随方亦瑶,保护她的周全。
之后,得知消息的赵宝莹,差点昏厥过去,她没想到方亦瑶竟然狮子大开口,一张口就支取了一百万两。她看着面前的账房道:“先容我几日,我一时凑不齐如此大的数目。”
账房先生面露难色,但也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道:“夫人,我最多只能给您三日的宽限时间。毕竟这些账目都是要经过老爷们仔细核查的!”
最后得知消息的陆淮玉,完全没有预料到方亦瑶竟然如此大胆地与他作对,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凶狠的冷笑,语气中带着强烈的敌意:“好!真是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