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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父爱如山

司机师傅笑了笑

“你这懒家伙,就这么一节路,非要我踩两脚油!不停了!拉到你们村口再一起下吧!”

我冲着司机笑了笑

“这不是外面在下雨吗?要不我也就一口气跑回去了!你把我拉到村口!我就不下了!直接跟着你走!”

随之车里人都笑了,车刚好停在我家门口,车门刚刚一开我一个奔子朝家跑去,妈妈可能听见停车声,也急匆匆的从房子里跑了出来,我赶紧接过妈妈手中的伞,搂着妈妈的肩膀走进家门!

刚一进房门迅速蹬掉鞋,赶紧上炕钻进被窝里,一场秋雨一场寒,回家时为自己形象,只穿了一个体恤和布衫,线裤都没有穿,下车后这一节节路已经冻的我鼻涕收不住!

妈妈看着我既狼狈又可怜的样子生气的问

“为啥不穿厚衣服,看不到天变了吗?“

我笑了笑“从学校回来的时候天上有太阳!”

妈妈气的没吭声,走到灶台坐在小木墩上,拉起了风箱,因为下雨空气湿度,加上烟筒长期未清理,在吧嗒的风箱声中,整个灶房里面烟雾弥漫,熏的我眼泪直流,

于是我紧紧的裹着被子,只露出眼睛看着锅盖四周,冒出的阵阵白气,心想回来之前没有给家里说,平日妈一个人凑合的吃肯定是白开、蒸馍、咸菜“三套车”。

这时妈妈突然停下了风箱,开始收拾盘子,将盐醋油泼辣子放进去,我心想肯定是馍馍热了,赶紧揭开被子下炕,妈妈看了一眼

“炕上坐的好好干啥去?”

我不解的说“下炕吃饭啊!”

妈妈笑了笑“看看你的样子,下来吃个饭再感冒了,真不知道你是没有厚衣服还是咋了?你爸不在就别下来了,我给你端过来。”

听到妈妈这么说,虽然我嘴上说不好,但实在冻得不行,于是不好意的又回到炕上,这时妈妈从锅里拿出一个热气腾腾的馒头,我一抓为太烫,两个手换的拿着,一口咸菜一口馒头,赶紧补充能量,突然我眼前一亮,发现妈妈把案板蒸馍布去掉,面整整齐齐的放着几把搓搓面,我心里比较纳闷,妈妈怎么知道自己回来,做了我最爱的搓搓面,难不成妈妈会算卦!

看到我算吃的停了下来,妈妈有些着急的问

“怎么不吃了?待会了凉了,吃了肚子疼!”

我瞅了瞅搓搓面笑着说“不吃了,明天早上吃,我要等着吃搓搓,妈有搓搓为啥还要热馒头?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啊!这个搓搓给谁做的啊?”

妈妈看我冻得鼻涕直流心疼的说“看你冻得跟个猴一样,我给你热点馍馍先吃点暖和暖和,昨天下午出去碰见奕奕,问她怎么没有上学去,她说放国庆假了,想着你今天该回来了!

除了你这个害人的做搓搓面还能给谁做!早上吃完饭就给你开始搓了,整整一中午就搓了这么点,不想吃馍馍了就别吃了,等着我这就给下搓搓,明天早上把馍给你烤在灶膛里!”

这时我又吃了一口咸菜,突然想起小时候,每天放学回家,总要从缸里捞一块腌的“包包白”卷心菜和哥哥姐姐四个人分吃,味道是那么的香,那么的脆!那么的可口!看着妈妈在灶房跑前跑后,看着锅里一根根均匀细细的搓搓面,心里怪不是滋味,心想妈妈忙了一早上,此时此刻虽有千言万语,但只能默默说,妈妈你辛苦了!

因为我知道,如果说出来妈妈肯定,一时半会适应不了,于是假装糊涂的来了句

“妈,又在干啥?搓搓面不是马上就出锅了吗?”

妈妈摘着小葱

“每次吃搓搓你都要吃,荠菜小菜,现在地里没有荠菜了,就给你垛个葱做点小菜,要不你有嘴呲牙裂的又说不好吃!”

听到这里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算了妈!麻烦的!只要有搓搓就足够了!”

妈妈瞪了一眼,将小葱朝案板一放,动作娴熟的捞了一碗搓搓面

“快来吃,我再给你下去!你吃都麻烦,干啥不麻烦啊!等着小菜马上就好了!”

接过热气腾腾的搓搓面,我赶紧放上盐、醋、油泼辣子和最爱的小菜,边拌边吃一会功夫吃完了,拿着空碗眼巴巴的看着锅盖,妈妈到有些哭笑不得说

“慢点吃,那么快在胃里怎么消化?看把人出息的,一个大小伙竟然能,饿着肚子回来!”

当妈妈把第二碗煮好,我还是像上次一样,放上盐、醋、油泼辣子和小菜边拌边吃,不一会又吃完了,当我抬头的时候,发现妈妈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不是给你说了吗?吃饭没钱给家里说,你今天没有吃饭了?你一天不吃饭把钱干啥了?”

听到这里我没敢说打电话了,赶紧转移话题“哎呀,我的亲妈啊!我有吃饭钱,每天两碗炒面吃的饱饱的,都这么大人了,难道不知道吃饱自己的肚子?只是半个月没有吃过搓搓,所以吃的有点快,是不是吃心疼舍不得给吃了,我还没有吃饱!要不再下一碗!”

听到这里妈妈有些生气了

“我舍不得给儿子吃,留下给谁吃,把书念到屁股里去了!这次少下点,要不胃受不了,明天再给你搓点!”

我妈妈虽然嘴上说少下点,怕我胃受不了,但是只是少了几根,天下父母都希望自己孩子吃饱饱的,就怕比别人家孩子少吃一口。

这次我接过碗,还是像前两碗拌的时候,妈妈拿过筷子将剩下的所有小菜,全部拨到碗里

“喜欢吃就多吃点,明天吃的时候妈再给你炒!”

这时我看着妈妈妈妈脸上,花一样的笑容,心里除了感动就是感激,突然妈妈又舀了碗面汤

“来喝点面汤,原汤化原食!”

我双手接过后“哎呀,妈没事,我的胃长这么大就没有疼过!等会我喝点醋!啥事情都解决了!”

一听喝醋妈妈急了“不行!以后不能再喝醋了!”

我倒有些就纳闷了“为啥,我喝了这么多年,今天怎么就不行了?”

妈妈有些失落的说“现在家里就剩我一个人吃饭,今年酿的醋吃完,再没有酿买的醋里面连个醋虫都没有,吃多了对人不好,更不能喝了!你还是喝点面汤,等会在吃点我给你摘下的山楂。”

听到这里我赶紧点了点头,知道接下来妈妈又该说,剩下自己一个吃闲饭的“那就不喝了,喝面汤吃山楂!”

说到醋前几年,我们姊妹小,家里人我多,买的醋不好吃而且贵,爸爸妈妈就用麸皮制曲饼、煮高粱小麦、发酵酿醋每一次都要酿满满一大缸,每天妈妈不管多忙都要用枣木做的木棒搅出一个漩涡,随后将中间“白花”白色泡沫舀掉,缸上一直挂着小葫芦做的醋瓢,我每次感觉胃不舒服的时候,就舀上一葫芦喝了,第二天肯定有活蹦乱跳的。

吃完饭后我换衣服,看到妈妈变老容颜和空荡荡的院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忧伤,心想妈妈酿的醋,也许就只能停留在记忆里了。

换完衣服我赶紧,趴到温度舒适的炕上,在尽情享受幸福生活的同时,不知不觉中打起了呼噜声。

猛烈刺鼻的烟味,将我从梦想带到现实“妈,大半晚上的你不睡觉,干啥的啊!满屋子乌烟瘴气的?”

妈妈低着继续烧着炕“你好好睁开眼睛看看,现在已经九点了!我就不知道你在学校干啥着,一天能把人累成这样?刚摸了一下炕不热了再烧点!”

我揉了揉眼睛“不对吧!我刚刚睡下啊!怎么天就亮了?呵呵呵,外面还下雨啊!”

妈妈一边扫地边说“谁能跟你比,就这么几天,还带着雨回来!”

我笑了笑心想农闲时节,下雨天大家伙,都将炕烧的热热的,女的纳鞋底做做鞋垫、男趴着炕上看着电视,对于我而言这就是最好的补觉时间,除了上厕所,完全可以钻在被窝

“妈,商量个事,今天你就不要开大门了,让我美美的睡一天行不?”

妈妈看了看边朝院子走边说

“行啊!下雨人都在家窝着,不开就不开,要不给你把马桶再提回来,你一直睡到收假!”

我瞪了一眼,假装生气的说

“看你说的,我又不是病人,水火还是能送的出去的!”

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来得更晚一些......,

听到电话声,我用被子一捂继续睡觉,不一会儿妈妈急急忙忙跑回屋子

“你在炕上睡的,听不见电话响?”

我笑了笑,心想知道肯定不是自己的电话闭着眼睛

“那个神经病,这么早不睡觉,打啥电话!妈你不要管打累,一会就不响了!”

妈妈将电话拿到炕上,瞪了一眼朝灶台走去

“接电话,你问问这个神经病找你干啥?”

我将电话朝耳朵一放

“谁啊!”

结果柳霞有些委屈的说

“大过节的,干嘛骂人家神经病!”

我一听凌微赶紧坐起来,用被子一裹,赶紧笑着说“哎呀,原来是小鬼啊!国庆节快乐!你不知道我算睡的,正梦见数钱的,电话就响了,于是随口说了一句,要是知道是你电话,直接钱就全给别人了!”

凌微有些惊讶问

“啥玩意?你还没有睡着啊!你不吃饭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哎呀!好不容易过个节,让我妈没做饭,等我睡起来再说!”

这时凌微笑了笑

“怎么你们国庆放假了?你可真幸福!”

我有些不解的笑了笑“全国人民都放假了,凭啥不给我放假?对了你怎么没有回家?”

凌微有些失落的说

“我离家都比较远,加上来回路费太贵,我们都没有回去!这不闲的无聊,试试你回家没有!”

我赶紧非常同情的安慰“哦,那也很美啊!最起码不用上课,天天宿舍睡懒觉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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