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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门缝照在梁啸光滑紧致皮肤上留恋不去。
梁啸裸上身下身只穿了一条汉代大裤衩——传说中牛鼻裤只是内|裤麻布直接摩擦皮肤触感比较硬。特别是在清晨阳气充足时刻感觉不是很舒服。
每天鸡鸣即起在黑暗中练习开弓一个时辰已经成了梁啸日常功课。桓君说梁啸虽然根基初成尚未坚固还需要一段时间练习以免生疏。特别是握弓之后很可能会因为感觉不同而动作走形更需要时时注意。
之所以用特别软竹弓练习也是因为防止因为弓太硬不自然用上了拙力。到目前为止梁啸还真正进入习射阶段只是在练习动作要将正确动作练成本能才算大功告成。到了那时候就无需再注意自己动作是否合乎标准随心所欲而不逾规矩。
这是桓君原。从桓君随口而出一些金句梁啸可以肯定绝不是一个普通武夫这么简单。
梁啸打开门拿起扫帚开始打扫庭院。认真将前院后院全部打扫得干干净净又洒上了水这才端洗漱用来到西室前拜了一拜上前叩门。
“师傅起身了吗？”
“进来。”屋内传来桓君声音。
梁啸推开门见桓君端坐在床上面对东方。门一打开金色阳光就照在脸上。梁啸很诧异：“师傅早就起来了？”
“年纪大了睡不就坐了一会。”
梁啸看了桓君鬓角一眼那里已经半白。到现在为止还不知桓君究竟多大。从那身骨肉看像四十出头从面容看又像年近六十。
“开弓时候调整呼吸但不要刻意。不管是三十斤竹弓还是三石强弓都要做到随意而动用意不用力才算大成。”
梁啸点了点头随即又惊愕看桓君。住在后院东室桓君住在前院西室两室之间隔两堵墙十来步远桓君居然能听到呼吸？
桓君笑了一声：“射声士耳力比目力更好。”
梁啸激动起来：“那……什么时候才能这样耳力？”
“等手臂热流沿手臂外侧逆势而行到达耳际耳力就会所提升。练习越久耳力越佳。”
“那最好能达到什么程度？”
“耳力最好人百步之内蚊蝇起落无所不知。不过就像百步穿杨神箭手一样那样耳力不仅需要长年累月刻苦练习更需要天赋不是每个人都能练成。在身体最好时候也不过能听到五六十步而已。”
梁啸吐了吐舌头。就算五十六步也够吓人啊那可是蚊蝇拍动翅膀声音。如果换成人脚步声岂不是百步之内无所逃遁？怪不得叫射声士闻声而射应声而落这是古代狙击手啊。
“那目力该怎么练？”
“目力另练法也不太清楚。”
师傅两人谈了一会梁啸侍候桓君洗漱陪吃了早饭又听说了一会故事便在院中练习。桓君半掩门坐在西室中也不知在做什么。梁媌忙完了早餐便到后院西厢房开始一天劳作。
三人各做各互不干扰小院安静而祥和直到被一个梳双髻半大小子打破。
“阿啸阿啸家又来贵客啦。”
梁啸放下了竹弓瞟了一眼西室。原本半掩西室门不知时候开上了。梁啸暗自笑了一声松了一口气。桓君耳力比好几倍恐怕客人一进了青云里里门就听到了关上了门。
关门就代表不见。不见就代表拒绝。看来桓君和自己希望一样对淮南王府什么兴趣。
不过梁啸却不能闭门不见。先到后院通知了老娘。还成年不能接待客人老娘虽然是女子可是在汉代女子一样能做一家之主能像男主人一样出面接待客人。
更重要是在某种程度上老娘比更擅长做这些事。
当老娘在堂上坐定时门外车马也停住了一身锦衣胡来敲响了门。
梁家不是什么大户没什么中门、小门之分。只前后两进客人站在门外堂上人便已经看到了。邻里之间都是直接入门登堂胡来敲门也是礼仪。
梁啸连忙迎了上去笑眯眯拱拱手。“胡君别来无恙？怎么看起来又黑了些？”
胡来头一昂亮出两个大鼻孔。“随刘君游历访友风吹日晒岂能不黑？哪像天天躲在家里也不知是不是做什么精细活计。”
梁啸微微一笑。胡来里既炫耀了跟随刘陵四处行走得意又鄙视了梁啸闭门不出示弱。胡来上次在梁家吃了亏后来就随刘陵游历去了但是并就此罢休反而借自己不在广陵机会指使乡里少年邀请梁啸去参加射礼找机会让梁啸出丑却都被梁啸拒绝了。
正常情况下这种情形当然是梁啸内怯表现可是在心人传播下梁啸那句“欲射鸿鹄者不在野雉”已经在广陵城人人皆知梁啸拒绝也就了几分清高和不屑意味。再加上梁啸拒绝淮南国贵人邀请江都国人多少觉得梁啸此举骨气没丢江都国脸反对梁啸大加赞赏。
得知自己弄巧成拙反而让梁啸名声更大胡来更加郁闷以至于一见面就和梁啸呛上了。
梁啸只是笑笑得很温和笑得很宽容笑得很不屑。
越是笑得开心胡来越是郁闷。冯疾在远处见了只得咳嗽一声。胡来叹了一口气强按心头愤懑说：“淮南刘君前来拜访桓君还请通报一声。”
“哦——”梁啸夸张点了点头顺手关上了门转身入内。
这是大户人家才习惯普通百姓平时都不关门这时候更不可能关门。但是梁啸关了却一点也不失礼。桓君还没答应见当然不能开门。
门一关一只脚站在门里胡来吓了一跳像被踩了尾巴兔子似一跃而退险些撞到刘陵马车。冯疾适时伸手托住胡来同时轻轻地拍了拍示意胡来不要上了梁啸当乱了方寸。
胡来鼻息粗重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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