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正要说几句客气顺便帮幼弟问问对方家住哪里日后好去叨扰再找些棒糖来吃。庞统又来一句：“乡野村民？是指孔明还是元直似乎国山也是乡下来。哦是说们刚才都是吃饱了撑闲扯淡是？”
诸葛亮心里烦能不能消停一会儿？烂嘴一张想要得罪多少人啊？眼瞅徐庶和王甫还没怎么样家世更差一些孟建先点儿变了脸色。
覃钰站起身叹了口气：“士元兄当今天子失位强阀四起诸君苦修经史无非期望日后龙出大泽凤鸣岐山为汉家清洁社稷扫荡污秽又何苦要难为这无知小子呢？”
庞统昂然：“就为难了怎么？看言辞不俗何必装跟石广元似整天价别脸斜眼看人？看不起们水镜庄学子么？”
石韬顿时胀红了脸。
“士元愚兄何曾过看不起心思？”
“那当然看不起是国山们。”
石韬忍不住要离席怒斥亏得孟建一拉住低声：“就是那么个驴脾气没事都要胡咧咧现在正在兴头上又何必跟一般见识？”
石韬气哼哼地又坐了下去这回倒真是一副狂态斜乜庞统上下瞧个不停再不肯正眼看了。
“奇葩真是奇葩中奇葩！”覃钰摇头庞统这无差别攻击果然凌厉现在除了诸葛均年幼不懂事其所在座恐怕都多多少少恨上了。
“覃兄弟现在咱们说到各路诸侯谁为英雄不知高见如何？”徐庶接了一句算是为覃钰解围。
“元直兄诸君大荆州……呸！”覃钰发觉自己好没来由就受了庞统影响心里寒了一下。庞统翻了一记白眼心火莫名其妙地灭了几朵。
“荆襄国泰民安人物俊秀诚为化圣地；西川刘牧……保境安民却也偏安一时。公孙瓒、吕布、袁术、刘备、孙策等人皆为当世豪杰。不过以小弟看法北地袁公已拥冀青幽并四州人才济济兵粮优足；中原曹公挟天子以令诸侯屯田练兵雄才大略这两位实乃当世首屈一指大……枭雄。当然诸位刚才说极好曹操粗暴好色而无谋袁绍自负四世三公根本目无天子。说再对不过了！然则以小弟之见们个最大优势就是足够能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歼灭其它群雄必定是当中最能打。再过个十年八年中原一统诸位口中好色无谋目无天子这些位当中一个提兵百万狩猎江汉请问诸位何以当之？也效法张绣送上婶娘等筋酥骨软了再去偷袭么？”
肆中一时寂静诸生都东风袭面遍体生寒感觉。
董允撇撇嘴这小子是被士元逼急了临了要走扇大家一耳刮子。这一招乱射够狠！
徐庶和诸葛亮对视一眼面色凝重均想此等情景实在大可能；连本已想了许多条理由欲要驳斥庞统脸色数变之后竟也微微低下头去默默消化覃钰演讲内容。
覃钰这一番已是化繁为简鞭辟入里将十余年后场景提前预告这是天下滔滔大势虽然细微枝节暂不清晰但大格局却必定如此。
最重要是荆州治虽然鼎盛武功方面却相当糟糕而且刘表年岁渐高小富即安心理日益可见也确实缺乏继续扩张雄心壮志果如覃钰所讲未来某一天袁绍或曹操百战大军当真杀将过来恐怕荆襄诸郡……真无法抵挡。
这等条理清晰、高深莫测超远眼光实乃穿越人士必备大杀器。
“时不待为了大荆襄繁荣富强诸君切要努力啊！已醉了告辞！”
覃钰微一拱手自去柜台取了装满美酒大葫芦收好熟肉羹饼扬长而去。
诸人瞠目结舌。只诸葛均感激小钰哥哥棒棒糖蹦蹦跳跳送到门口看小钰哥哥一根长棍挑酒葫芦摇摇摆摆远去招手许久方恋恋不舍而回。
“哥哥哥哥小钰哥哥走了！”
正在沉思诸葛亮醒悟过来叹：“山野自麒麟在啊！”
想了一想转口问：“说说正事……国山兄如今师尊教授学问正当关口为何非要此时便返？”不可能凭一些流言就吓跑了？
座中悠然一声长叹王甫说：“……唉愚兄确隐情一时无状未予说明累得诸友关心。家母月前在故乡患病托了乡党带口信过来那位乡亲走了近半个月才找到这里。想王国山为求天下学问至理不惜跋山涉水拜在恩师门下数年受教良多。然老父早逝如今老母亦年迈贫弱昨夜吾扪心思之良久愧疚深深无法安枕。故此决定返乡以奉养老母为先。吾岂不知刘璋绝非明主……”
众人全都愣住。
忽听啪一声却是庞统重重在自己脸上扇了一记胖脸顿时更显肿胀。
“国山是犯浑了。打！”
王甫忙：“士元相交许多年知是舍不得离去休要如此自伤。”
啪！庞统反手又给了自己一耳光。
众人正待再劝却听庞统笑：“这下平衡了！是不是小诸葛？”
诸葛均睁两眼盯住脸过了好一会儿才迟疑说：“左边似乎肿高些。”
庞统愣怔一下见诸葛均小眼乱转隐含狡黠忽然明白过来破口大骂：“好个小兔崽子！看不打死……”
众人哈哈大笑。
徐庶忽然问：“这位覃钰兄弟到底是何许人也？”
诸葛亮细想一下那少年面容身材言谈举止忽然若所悟手指向天指了一指。
“若所料不差应该和那一位关。”
众人都没听明白愣愣看向诸葛亮。
“哪一位？”
诸葛亮淡淡一笑摇一摇头却不再言。
徐庶和庞统对视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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