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离不开最初的一阵痛,正是在母亲的生死一线之间,一个婴儿呱呱落地。周惠贤抱着身上还有血渍的胎儿,轻轻的拍了一下孩子的屁股,当孩子的哭声响起时,产妇流下了眼泪,还没来得及多看一眼孩子,产妇就累得晕了过去。周惠贤也很激动,这是她接生的第一个孩子,在给孩子洗澡的时候,看到孩子是那么的小,小小的鼻子眼睛小手小脚,非常的喜欢,一个人自言自语:"真看不出来是早产的孩子。"
"谁说是早产的?这孩子已经足月,你看,他多健康。"医生看着孩子也忍不住喜欢,孩子跟医生也算有缘,一看到他孩子就不哭了。
医生的话让周惠贤有些惊讶,那个男人在医院大喊大叫说自己的妻子早产,身为丈夫,这种事情不可能不清楚。没管那么多,她先把产妇生下男孩儿的这个讯息告诉了那个男人,男人听了后,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流下了眼泪。这样的眼泪是幸福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平安的来到这个世界,是一种幸福。也有年代的因素在里面,以一个传统的角度看,每家人都希望自己能有一个男孩儿好继承香火。
产妇从产房送到了病房,醒后的产妇看到自己的孩子,脸上有着知足的笑容。男人抱着孩子时不时的哈哈大笑,病房里有一种温馨的味道,让周惠贤非常羡慕。可当男人出了病房后,产妇的表情就变了,似乎很忧郁,周惠贤以为产妇是担心孩子的健康,连忙安慰:"你放心吧,你的孩子不是早产,发育非常健全,也很健康。"
周惠贤以为这么说产妇会感到欣慰,谁知产妇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一把抓住周惠贤的手。
周惠贤吓了一跳,以为产妇是产后忧郁,正想说些什么,那个产妇却先开口:"求求你,答应我,不要让我的丈夫知道。"
"什么?"周惠贤不是很明白。
"答应我,不要告诉我丈夫孩子是足月生的。"产妇用恳求的语气。
咯噔一下,周惠贤有不好的预感,凭直觉,她知道这个孩子很有可能不是那个男人亲生的。不知道产妇发生过什么事,也不知道产妇后来又说了什么,周惠贤的大脑一片空白,当她清醒过来时手里拿着产妇给的两百块钱。
产妇没多久就出院了,周惠贤只要一听到那个男人给孩子取的名字就会很敏感,害怕别人知道她收钱这回事。所以这些年来,周惠贤对谁也没有提过,只是下意识的回避。
当周惠贤说完这些,青丝很替汪筱惠他们开心,于是笑了一下。如果是人对自己笑,那没什么大不了,如果是在一种很诡异的情况下看到一个非人类对你笑,你会怎么样?周惠贤看到青丝的这一笑,直接的吓得晕了过去。
汪筱惠看到周惠贤晕过去,回头问洛旖:"现在怎么办?"
"她只是吓晕了而以,重要的是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们想要的。"洛旖站起来,洛司尘懂事的开门。
把青丝收进收魂袋后,汪筱惠紧跟在洛旖后面,办公室的灯在他们走后就恢复了正常。大概是在半个小时后,才有人在办公室里发现了晕倒的周惠贤,而那个时候汪筱惠他们已经在出租车上。
让洛旖没有想到的是汪雨的母亲早就知道孩子不是汪元亲生的,而且汪雨的母亲没有说实话,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他们再去汪元家,把事情问个水落石出。如果一切的一切成立,那么汪元的杀人动机也就成立了。
再次看到汪筱惠他们,汪雨的母亲没有一丝惊讶,反而很热情,自从知道儿子还在后,她的心情也开朗了很多。也幸好汪元不在家,所以洛旖他们才没有顾忌,直接把在周惠贤那里了解的情况说了一遍。
汪雨的母亲沉默了一会儿,一段陈年往事要再提起,不容易,她坐在沙发里,不安的搓着手,过了许久。
"是的,汪元不是小雨的亲生父亲。"
"那汪元知道吗?"洛旖觉得这个才是关键。
汪雨母亲摇头,在她的心中汪元一直是个好父亲。"不,他应该不知道,一直以为小雨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是吗?但是我们现在怀疑他已经知道了。"
"不可能。"汪雨的母亲处心积累隐瞒了那么多年,她一直以为天衣无缝。
洛旖站起来,挥舞着缠着纱布的手,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实际上,他的确很有可能知道了,正因为他知道了自己疼爱二十多年的儿子并不是自己亲生的,也知道了你这么多年对他的欺骗,所以他才用尽手段来报复,设局让汪雨自杀。"
"不会的,不会的。"汪雨的母亲受不起这种煎熬,也不想相信洛旖说的这翻话。
不知道汪元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当洛旖看到他时,汪元已经站在了房门口,手里提了把电据。也许他听到了洛旖和汪雨母亲的对话,所以一动没动,气氛到了快凝结的地步。汪元黑着脸,向前走了两步,然后看着自己的妻子。
"你觉得自己隐瞒得很好很聪明吗?"
"老汪......"汪雨的母亲转身看到汪元,很是惊讶,汪元明明告诉她晚上加班,不回家的,没想到他却突然回来了,这出乎自己所料。"我刚才说的不是真的。"
"你到现在都还在撒谎?"汪元没有过激的动作,只有声音绝望到了。
"我......"
"你有没有想过我有多伤心?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当你和外面的野男人生下野种的时候,你心里有没有我这个丈夫?看着我把野种当亲儿子疼,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说啊!"汪雨母亲一声不吭惹怒了汪元,汪元急走了两步,看着汪元母亲的眼神带着腥红。
洛旖为了以示存在,哼了两声,不屑的说:"所以,当你知道汪雨不是你亲生儿子后,你就下定决心要杀死汪雨,好让你的妻子痛不欲生,好报复她,对吧?"
"闭嘴!你们这群多管闲事的人。"汪元拉动了电锯,电锯的齿轮转动,发出吱吱的电音。
这样的场景让汪筱惠想到了一部自己看过的电影《电锯杀人狂》,怕洛旖再刺激汪元,所以用手捂住了洛旖的嘴。
"你听我说,老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汪雨的母亲哀求,知道自己的背叛伤了汪元的心,也知道自己的隐瞒不对,可是当初......
汪元哪里还想听这些,心里只有愤恨,或许心里的愤恨隐藏了很久,墙上挂着的汪雨的奖状让他觉得碍眼,,电据一挥,框架就掉在地上成了两半儿。"你不要说了,我听你说了大半辈子,你就没有跟我说过一句真话!"汪元扬起左手,一个耳光向妻子挥去,汪雨的母亲跌坐到了地上,开始呜呜的哭。
洛旖越来越相信是汪元杀了章得贵,于是开口阻止:"你这样打你的妻子就能改变一切吗?如果当初是你的妻子做错了,那么现在更错的人就是你,是你,是你谋杀了汪雨与鄢蕾,是你亲手杀了章得贵!"
"你错了,还有你们!"汪元发疯的举着电锯向洛旖的头劈过来。
洛司尘拉了一把洛旖,让洛旖躲开了攻击后,汪元的电锯一下砍到墙上,墙上多道两三厘米深的裂口。汪筱惠忙去扶起汪雨的母亲,想带着她先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当洛司尘冲到门口,却发现门被锁上了根本打不开。
"你们在找这个?"汪元开始大笑,拿出了两串钥匙,让洛旖他们看了一眼后,就扔出了窗外。"你们都得死!一个也跑不掉。"
眼前的情势紧张,洛旖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洛司尘的身上。"司尘,有信心吗?"
"姐姐,他有武器。"洛司尘要是有把握,他不会拉着洛旖只是跑。
汪元已经疯了,拿着电锯到处乱砍,沙发上裂开一道道口,里面的棉花像被人开膛破肚一样露了出来。椅子被掀翻以后,倒在地上,他却还在笑:"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这下好了,我一无所有,哈哈哈哈。"说着就向洛旖他们扑过来,不分对象,见人就砍。洛旖和洛司尘躲得稍快,汪筱惠跟汪雨的母亲差一点儿就砍中。汪元的电锯陷在木头里太深,一下拔不出来,在他用力拔电锯的时候,洛司尘把汪筱惠跟汪雨的母亲救出,几个人躲进了汪雨的房间。
"筱惠,快打110!"洛旖的手不能动,报警是唯一的活路。
洛司尘看了一下这个才十几个平米的房间,连窗户都被不锈钢的防盗栏杆封死,门也不是实木料,如果用电据,三两下就剖开了,唯一能利用的就是房间里的大柜子。洛司尘根本推不动,洛旖顾不得手疼,也帮着去推。汪雨的母亲一动不动,只是流泪。
"阿姨,别哭了,我已经报了警,很快警察就会来救我们。"汪筱惠拍了下汪雨母亲的肩膀。
汪元在外面咆哮着,听电锯的声音就知道,他正在想办法把门弄开。汪筱惠跟洛司尘把床推到了柜子的后面,想再拖延一些时间。洛旖打开灯,看着这个小小的时间,心想:完了,这下是瓮中捉鳖,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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